2013年4月2日 广鉴文化副院长戴明朝博士为《市长》杂志撰文——思想资本 共生
思想资本 共生发展
——寻找共生发展的思想前提与哲学依据
戴明朝
思本首倡者 大势默察者
广鉴文化副院长 正和岛蓝色岛民
内容摘要:
五位一体的复杂巨系统,当且仅当思想资本作为核动力才能快速高效、生态环保地运转;共识、信念与价值观,构成当今资本系统中最稀缺的思想资本;洞悉人性奥秘与科学真理的共识、信念与价值观,方能成为当下最具引导力、影响力、感召力与推动力的思想资本;要让思想资本迸发出核当量,必须重建基于中国传统文化、兼容全球科学与哲学、符合社会主义60年探索形成的核心价值体系的原创思想。
十八大报告首次提出三个自信,并将其与两个一百的宏伟目标(2020年建党100周年建成小康社会、2049年建国100周年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的重要保障与基础条件进行系统论述。这一不被公众与专家特别关注的表述,其实预示了中国新一轮发展的哲学密码——有信有爱,方有未来!
仔细审读全球政治经济文化社会与生态系统面临的深层问题,我们以为,与其说,人类社会正在艰难复苏,还不如说其正经历着最艰难的新生与最辉煌的涅槃更为准确。在此其中,十八大后的中国,所谓的“风景这边独好”,更多的并非指向经济发展的现实前景,更多的是指向一种崭新可能:中国在为自己穿越利益藩篱、民生纾困、生态约束确立新路的过程中,为人类社会新生涅槃探索出具有普适价值的新“天道”。
“上天堂看新闻联播;下地狱看微博”的段子,可以说明眼下中国现实精神状况——两种话语体系折射出两种完全不同的精神取向!我们认为,当下中国,最缺乏的不是资源、不是方法、不是制度,而是共识、信念与价值观——即思想资本!要让十八大提出的五位一体建设这样一个复杂巨系统高效运转,最重要的前提是让思想资本成为第一推动力;必须深深懂得人类社会正处于一个崭新时代的前夜——思本时代——思想资本驾驭金融资本、驱动技术资本与创新资本、配置人才资本成为经济与文化现实;与可见的资源能源、产品服务被浪费被闲置相比,思想、创见、共识、信仰被闲置浪费,更加让人心痛,付出的代价更大,更不符合共生法则;要让思想资本迸发出核当量,必须重建基于中国传统文化、兼容全球科学与哲学、符合社会主义60年探索形成的核心认知体系的原创思想。
我们正在展望的现实与前瞻的未来,概括起来八个字:思想资本,共生发展!
一、用什么来化解经济社会抑郁症?唯有思想资本
有识者指出,眼下中国正面临着严重的经济抑郁症。即民营投资与公众消费意愿均呈消极疲软,外在来看是信心不足;抽丝剥茧,则深层是对现实发展缺乏安全感,对未来不确定性有较为严重的迷茫与不适应感,对复杂挑战有较为明显的有心无力感。
与经济抑郁症相伴随甚至互为因果的,还有社会抑郁症。严重的无力感,深深的孤独感,在喧嚣中找乐子,在孤寂中且沉沦,对神圣与信仰采取虚无态主义,甚至对真正的友情、亲情、爱情都持怀疑态度。对人间的美好宁愿选择不信或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对负面消息高度敏感。虚无与怀疑不仅会摧毁一个人的意志与信念,一旦泛滥,也会对一个转型巨浪中的民族与政党形成釜底抽薪的压力。关于前苏联的解体,曾经主管意识形态的苏共中央书记杰米契夫认为,与“怀疑主义、虚无主义以及缺乏信念等现象的盛行”密切相关。
裸官与裸商,流俗看来是爱国不爱国、信党不信党,其实是经济抑郁症与社会抑郁症的混合病症,深层是对不确定性的未来与复杂性的挑战有强烈的逃离感——许多人的移民都具有暂时性——“生活在别处”,其实是一种不安全感驱使下的心理本能与自发选择,许多时候与爱国不爱国、信党不信党关联度并不高,是时代跃迁后严重的心力不适。核心关键是适不适应新频道、相不相信未来法!
必须意识到的是,经济社会抑郁症,在精英阶层中弥漫,北上广尤甚。而无数历史发展的重大关头启示人们,人心涣散、意志疲软、精神迷失与价值困境,是经济社会发展的大敌;人心思齐、理想坚定、信仰坚贞、精神勃发、价值正面,是经济社会发展的核动力。
从深刻的意义上说,相信未来的、适宜于现代化的共识、信念与价值观对经济建设具有举足轻重的精神动力、智力资源和价值观念的功能。德国社会学家马克斯·韦伯对于新教伦理对资本主义发展的激发、促进和推动做了极富洞见的阐释;在戴维·蓝德斯认为理解日本经济奇迹必须与日本文化转型密切联系,“要认真理解日本的成就,就必须看到这种由文化因素所决定的人力资本。”相反,对未来消极悲观、在当下戾气抱怨、沉湎于想象的昨天、有碍于于社会现代化的文化对于经济建设具有相当的阻碍作用。美国前国际开发署官员、着名文化人类学家劳伦斯·哈里森在引起巨大反响的着作《不发达是一种心态——拉丁美洲事例》中,对文化阻碍经济社会发展进行过非常深入细致的阐述。
所谓增长的极限,本质是思维的极限、哲学的极限、价值观的极限。
心病还得心药治!
透过美国金融危机、欧洲主权债务危机的深层肌理,笔者一直坚信,党的十八大、习李新政,最核心的任务是“重构党内信仰、重塑国家发展哲学、重建中华文化信念”。十八大报告突出“三大自信”、总书记习近平强调“中国梦”、“革命理想高于天”、李克强将“为了人、为了人的全面发展”作为发展目标,刘云山系统论述“文化自觉 文化自信 文化自强”,等等,都可以看作是对这三大问题的积极回应。但必须看到,这一系列主张、提法与设想,要成为全社会的发展共识、核心价值甚至信仰信念,必须实现共识、信念、价值的认知转型、传播创新与创生优化。必须让全社会特别是政治精英、经济精英与文化精英深深意识到,我们正在从传统“资”本时代向一个崭新的“思”本时代跃迁,而且还要将这一时代法则转化为政治、经济、文化、社会与生态文明建设的核心引领,转化为推动五位一体互相生克、共生链接的粘合动力。
二、价值核心源泉发生了重大深刻的跃迁——思本时代到了!
人类的价值产生机制,沿着劳本-技本-资本的轨道变迁,如今正进入到思本时代。
农耕文明时期,价值产生的核心源泉主要是劳动,这一时期价值累加的法则是做加法。在这一阶段中,人类的核心价值是王道。勤劳致富是常理,诚实守信是常识。
工业革命之后,价值产生的核心源泉让渡给技术,开启了我们称为“技本”经济时代。这一时期价值累加的法则是做乘法。在这一阶段,核心价值凸显“霸”道。攻城略地是致富法门,信息不对称是常识。
所谓现代意义上的大国崛起,就是霸道成为核心价值观而异军突起、雄霸全球的历史。“五百年来,在人类现代化进程的大舞台上,相继出现了九个世界性大国,它们是葡萄牙、西班牙、荷兰、英国、法国、德国、日本、俄罗斯和美国。大国兴衰更替的故事,留下了各具特色的发展道路和经验教训,启迪着今天,也影响着未来……”——《大国崛起》解说词中提及的九个国家,除了美国,其余的八个在崛起过程中,无一不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式“的霸道崛起:一国崛起,往往以殃及他国为代价甚至为前提。
这一阶段,硬币的两面特别鲜明:一方面是生产力的极大解放,用马恩在《共产党宣言》中的话来说,“资本主义在不到100年的时间里所创造的生产力,远远超过了以往的任何时代”;另一方面,则随着技术的持续改进与优化,相对于消费增长的有限性和有效性而言,产能呈几何级数暴涨并形成产能过剩成为资本主义经济危机的魔咒,以技术为核心推动的生产国家与企业,必须为其迅速暴增的产品寻求更广阔的市场需求;与此同时,自然需要在更大的空间与更迅速的时间中对相应的能源、资源进行有效配置,方能满足源源不断的机器吞吐。一句话,两头在外是这一经济的核心特征,而且这一特征具有全球普适性。所有大国崛起,既是经济迅速增长的结果,也同时是其经济增长的原因。中国经济正处于产品严重过剩与能源资源相对紧缺的“两头在外”关键时期。经济发展必须寻求新思维新出路与新方法新对策。
1929-1933年全球经济危机结束后,标志着以技术作为最强大生产力的时代,不再独领风骚——人类进入到第三阶段:“资本”经济阶段。资本取代技术成为价值创造的核心源泉。技术已经被资本主义整合成为一种生产要素,金融成为资本主义阶段社会配置更为根本的力量。有人将此时开始的美国资本主义称为金融资本主义时期。这一时间,价值累加的法则已经演变成时间与空间的预期函数。这一阶段,核心价值观转换成“人”道。找到下家,是财富增长秘诀;买卖未来,成为常识!这一阶段,虚拟资本大大超过实业资本既是外在表现也是根本特征。2010年全球货币交易额超过1000万亿美元,其中与物质生产直接有关的仅占1%,货币存量比经济总量高16倍。2009年,全球外汇市场日均成交量4.2万亿美元,是商品和服务日交易量的90倍;金融衍生品场内交易日成交量10万亿美元,达到产品和服务日交易量的200多倍。
美国金融危机、欧洲主权债务危机与十八大提出生态文明,深刻说明美国模式的“寅吃卯粮”,欧洲各国的“坐吃山空”,中国现有模式的“涸泽而渔”,已经大大不可持续。不管是否愿意,我们被迫进入到了一个崭新的时代,这是一个怎样的时代呢?用时下流行的一句话就是,这是一个“神马都是浮云”的时代,这是一个“不确定”的时代,这是一个“复杂性”骤然而至的时代。
尽管难以定量描述,但定性是可以确定的,即其倡导的是天道:作为群体,人类如何顺应自然,“低碳”、“绿色”、“环保”、“循环”、“公益”等已经开始成为全球流行语,生态文明进入到中国五位一体且成为贯穿五位一体各环节与全过程,成为核心灵魂,可见一斑;作为个体,人如何学会与自己相处,如何找到身、心、灵的理想“共生”方式,越来越成为全球此起彼伏的心理吁求,便是明证。
如何迎战不确定性、如何驾驭复杂性,已经不是劳力、技术、资本能够解决的,必须由一个更为根本的力量来统合,这个力量就是思想,而且是洞悉人性奥秘与科学真理的思想,能够被最新的科学解释的思想和能够解释最新科学的思想!我们将这个时代命名为思本时代。
这个时代,就组织而言,思想、创意、认同度、价值观、愿景、共识、使命等逐步超越资本、资源、技术等硬件而成为社会整合和价值产生的核心要素。仅占万科股份0.016891%的王石、仅占阿里巴巴股份不到7%的马云,却因其思想、价值观、凝聚的共识成为两个商业帝国绝对的控制人;对于个人来说,思想力、理解力、沟通力、亲和力、感召力越来越超越金钱、文凭、权力,成为社会识别的新标签。姚晨新浪微博的粉丝3100多万,超过人民日报240万订户的10倍之巨;仅仅发布29条微博的@大自然保护协会-马云,竟然拥有670万粉丝,便是一个缩影。在思本时代,创造或创造性满足人的安全感、尊严感、创造感、自由感与成就感成为掘金点和财富生发的秘密;让每一个人每一个组织“做最好的自己、不做第二好的别人”,应当成为常理。
三、思本时代的经济法则
价值观是发展灵魂——不科学的发展没有道理,没有价值观支撑的发展是斜道歪理;版权是源代码——超越专利,直指消费者期待的原创性;品牌是产业核——构建消费者认同是品牌的新原理——品牌与历史之间的一一映射关系将越来越断裂;社会资本是纽带——信任、口碑与投资投人成为常识与法宝;信息资本是战略资源——决定战略的战略比战略重要一万倍;创造性满足需求和创造需求是提款机——比消费者更懂得消费者成为必要、可能与现实;产业云共生是基本生态法则——模糊了上下游的概念,核心客户需求的生成、激发、跃迁引导企业与组织不断链接、衍生、粘合产业资源;最大限度地配置时空要素尤其是体验的时空配置感,是服务的着力点。
四、思本如何成为第一推动力,如何培育思本?
我们今天正进入这样一个时代,思想资本驾驭金融资本、驱动技术资本与创新资本、配置人才资本,成为思本时代最核心的价值创造发动机。何以思想资本成为最稀缺的要素?因为,人类正经历理论的贫困、哲学的贫困、信仰的贫困。
在全球,经济学家遭遇信任危机,便是理论贫困的一种表现。2008年金融海啸爆发后,英国女王曾问经济学家:“为什么没人预见到信贷危机的到来? ”3年后,一群耶鲁学生走出了经济学入门的课堂,并写道:“今天,我们走出了你的课堂,为的是表达我们对经济学入门这门课传授的理论的不满。我们非常担心这些理论所产生的影响。 ”2012年初,美国《时代》周刊称,金融危机不仅对世界经济产生了影响,而且经济学家和经济学也遇到了信任危机。
关于信仰的贫困,这些年国人有太多自我批评甚至自我否定。可是,就全球而言,近一百年来尤其是近五十年来,三大传统宗教的衰微同样让人触目惊心。原来是基督教大本营的西方国家,也开始进入所谓的“后基督教国家”(Post-Christendom)时期。有统计表明,法国虽算是“天主教国家”,但是自法国大革命以来,天主教的影响力日渐低落。目前每个星期去教堂的人数,大约占全国人口的2-3%,其总人数可能比每周去清真寺的回教徒还少;根据2012年12月11日公布的人口普查报告,尽管调查样本并不全面,但报告中的数据清晰地显示,基督教对英国民众的影响在2001至2011年间急剧衰落,有超过400万人口不再信奉基督教。十年间,英国基督教徒占人口总数的比例由72%骤降至59%。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无神论者和穆斯林的人数却在快速增加。其中,无神论者的人数几乎翻了一番,从十年前的770万增长至如今的1410万,占到人口总数的1/4。
形成共识、信念与价值观,需要打破各种似是而非的迷信。
对曾经符合人类认知但今天已经似是而非的诸多信念进行系统格式化。比如,在经济金融化、信息化已经成为大势的今天,用“一二三”产业来划分整个产业体系并将金融业、信息服务业作为第三产业的传统认知,不仅彻底OUT了,更会因认知的落后造成巨大的战略失误;比如,我们一直在对政府调控能力的迷信与对市场调控能力的迷信之间轮回、争论甚至划线,问题的核心却“轻舟已过万重山”,早已演变成如何实现政府、市场与社会三种机制、三种力量的共生。举例来说,欧洲主权债务危机深重,原因当然很多,但市场、政府、社会三者出现严重错配,却是根源。比如,当我们一直在纠结国进民退和国退民进中不得自拔时,问题的核心与实质已经转化为国资、民资与外资三者共生博弈、互惠共存。倒是在一些核心关键领域,倘若一视同仁敞开的话,首先进来的恐怕不是民资而恰恰是外资。在特定的时间轴上,这对国家经济安全与民资生存空间,或许会带来更多的不确定性风险。
其次,需要建构新的常识、新的理论。比如,在关于市场、社会、政府的系统配置上必须有更加兼容开放的理论建构,2009年度诺贝尔经济学奖授予美国印第安纳州大学政治学教授埃莉诺·奥斯特罗姆、罗伯特·约翰逊提出的“和那些经常被经济学家嘲笑为不科学的学科进行更多的交流,将大大地提升经济学家对现实世界的理解,也会变得更科学”的提醒,不仅是重建经济学理论的重要起点,也是重新彻底理解社会主义的门径;在关于时间、空间及其配置机制上必须有更加深刻科学的哲学支撑;在关于人及其存在方式、何谓幸福、何谓自由、何谓尊严等方面,必须有更加本真的信仰守护。
最后,必须在科学、哲学领域建构起一系列原创思想。
我们需要做的是,让思想开始内生。我们要有真正属于自己的主张与信念——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更要有支撑这一主张与信念的一系列源于对时代重大问题、民族重大问题和人生重大问题的原创性思想。我们必须明白,在民族国家的丛林中,惟有原创思想作为国家哲学,才能给国民以真正的精神鼓舞和心灵慰藉,才能够引领世界。而原创思想必须是对人与人、人与社会、人与自然、人与自身以及人与民族、人与国家和人与世界的关联和共生提出了符合人性呼吁、时代需要和未来趋势维度的深刻阐述。离开了这个,即使民族伟大复兴实现了,GDP重回世界老大,又怎么样呢?!中国曾经在相当长的时间里,GDP、国土疆域不是一直是“老子天下第一”吗!
必须看到,站在世界全球的范围审视,中国传统的原创思想,在众多维度中,除了人与人的关系和人与自然关系的部分论述具有深刻的超越性和全球性内涵外,我们在人与自身(身心灵)、人与民族、人与国家、人与世界、人与社会甚至包括人与自然等方面的零星原创思想,在系统上不如西方现代思想体系,在适应度上也日益与当代社会存在着巨大的罅隙。巨大的知识汲取,既丰富了我们对上述诸多问题的理解和了解,但同时也切实隐没了我们原本的思想创生能力。在传统知识的现代化和系统化方面着力甚少建功不多,更使得即便是部分仍具有时代内涵的原创思想,也难以进入到当代人思想图谱的核心区域。这就导致,尽管我们还是中国人,尽管中国人的生活方式还在,尽管中国人的精神家园仍然依稀可见,但是当代中国人,在全球化、市场化和技术化的裹挟下,当下中国人仍难以找到足够的思想资源来为自己的身心灵立法,向孔孟老庄和佛、禅、道、基督诸教吸取的思想养料显得严重的不解渴。
那么,我们必须要问,今天思想再造从何入手?
首先,我们有必要站在今天信息技术的维度,重新认识时间、空间。坦率地说,今天的国人,尽管在部分技术领域的应用已经站在新时空(相对论时空和量子时空)之中,但是我们的头脑仍然生活在十九世纪牛顿力学的经典时空中。我们对新时空的一切,应用和赶超的压力导致我们“知其然”远远挤压遮蔽了“知其所以然”的需要。而技术激发的时空跃迁特别是新时空与传统时空的巨大差异,将会导致更多的认识黑洞,而这些认识恰恰是建构新常识的根基。
其次,我们必须结合生命科学和人生哲学的维度,重新认识身体、精神和灵魂。长期以来,对唯物主义的机械化宣扬,已经导致中国人从科学维度探讨灵魂存活的禁区。如果我们承认世界是由物质、信息和能量组成的,而不仅仅把物质特别是机械的原子论物质作为世界的根本的话,就必须打破对身心灵问题的研究禁区。基因的全息化遗传和非线性进化,个体精神图谱与家族历史和民族记忆之间的复杂关系的揭示,既是一个不容回避的认识问题和科学问题,也是揭开精神奥秘的必由之路。
再次,我们必须结合人工智能的维度,重新认识“认识”。脑科学是二十一世纪最重要的科学。把基于感性的认识机制(中国传统的认识机制)、基于理性的认识机制(西方现代的认识机制)、基于智性的认识机制(各类宗教的认识机制)和基于灵性的认识机制(艺术化的认识机制)系统化、归约化和程序化,建构起对于认识的多维度系统认识并以程序化加以推广。
最后,我们必须结合人类学的维度,重新认识“人”。对于人的认识深度和规定高度,必须随着新的技术条件保持与时俱进地推进。正如每一个基因都是作为个体的人和作为群体的人的全息信息编码一样,人类存在的多样性会越来越反映到个体的精神图谱之中。就像经济已经离不开虚拟经济一样,虚拟空间已经是大部分现代人生存的重要家园。人们对安全感、尊严感、创造感、自由感与成就感的执着追求和竭力保护,甚至有可能超越甚至颠覆马斯洛式的人性原理。对此,我们仍然还刚刚抵达真知的门墙。